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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授权翻译】The Magic of Deduction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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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到了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耳边没有熟悉的呼吸声睡不着,John 就闭着眼,想象那轻柔的小提琴声。

这不算太难(当他闭上眼的时候他仍然能够见到 Sherlock,在大部分时间里,这已经足够有效了,让他不要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墙或是毁掉计划幻影移形去Sherlock 的房间)。他走路仍有些跛(疼痛并没有完全消失,每一次他想到Moran 狞笑的脸, Jim那耍着花枪的高音, 还有Sherlock 脸上惊骇的表情,都让他腿疼的更厉害,走路也更为艰难),但是他还是四处转悠着,给他妈妈帮忙,练习魁地奇,普通到有些吓人的正常。

她看着他的眼里总是带着忧伤,因为她爱他。

John 孤身一人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呜呜叫着带着环绕的蒸汽驶进来。他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站台上到处都是上蹿下跳的学生们,但是他却没有看到他最想见的人。

不过就算他见到了,他也不能像他想的那样把那人拥进怀里肆意的吻他。

(当他意识到他在想关于新的击球手选拔而不是 Sherlock 和 Jim的事情的时候,腹部有点揪着疼。)

姚素琳朝他走了过来,明媚的笑了笑,他也冲着她笑了笑,当她指了指胸前女学生会主席的徽章的时候,他热烈地拥抱了她。在她开口说点什么之前,魁地奇球队剩下的队员朝他们拥了过来。他们都在激动的讨论者,所有人都听说了在霍格莫德外发生的事情(怎么不会呢?John 自从复活节之后就在住院,Mycroft 为此不得不动用手段确保探视者减到最少,真是感谢 Moran 那超凡脱俗的夺魂咒)。

他亲自把故事复述了一遍,省却了一些小细节,比如说究竟有多疼,比如当 Sherlock一转身看到是他的时候他有多恐惧,而当时他不受自己控制。肾上腺素水平就像是盐水一样不断在他体内飙升,他要尽他最大的努力来保护 Sherlock,即使他每一根神经都无比的疼痛。

“Jimmy 看起来是个好孩子,”Amanda 说道(她知道Jim,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斯 莱特林和VanCoon 呆在一起),她面色严峻,满是对他的反感,“我真是难以置信有人会对你做那种事情,John。”

他们意识到 Violet 和 Mike 的缺席,还有必定会缺席的 Carl(他们永远也不会忘了他),他们在站台上互相拍了拍,以此来铭记他。

Alex Woodbridge(他会成为一个好的守门员的,而且他也会是一个出色的宇航员),他看了一圈,还有一个人明显缺席了,但是所有人都绝口不提,于是他问道, “Sherlock 呢?”

事情变得更糟糕了,当他把问题问出来之后,仿佛只能听到他自己喉咙里的回声一样。

距离 John 上一次看到 Sherlock 已经有两个月了,那个身材颀长的人独自一人站在站台 边缘。Sherlock 看上去糟透了。John 知道 Sherlock 很少会睡满一整个晚上,但是至少他还是有睡的。但是现在他的脸上明显就是一副缺觉的样子,而且他看起来更瘦了。他的背有些佝起来,整个人线条看上去特别硬,好像所有的悲伤都被抹杀掉了一样。Sherlock 转过头(姚 素琳兴高采烈的喊了他一声),John 感觉有人捏住了他的喉咙。

如果他想,Sherlock 总是能够隐藏一切感情,但是他脸上那幅心碎的表情 John 绝不会错认。

他知道他必须控制住自己,挺得直直的,硬着脖子牙关咬得死死的。 “别跟我提他,”他警告道,眼泪已经快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John?”姚素琳有些不解的飞快的问道。

“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自我的混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救了他,”John 嚷道,这根本一点也不像他(最糟糕的是,他眼里满是愤怒的泪水,而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人在他心里占有那么一丁点位置,你知道吗?他下了很大的一局棋,他骗了我们所有人,他关心的只有他自己。”

他快速的转过身盯着 Sherlock,那个斯莱特林男孩就在等这个(他看了 John 一眼,仿佛大受打击一样)。 John 不再多说什么,魁地奇队的队员们跟着他一起上了车,留下 Sherlock一个人站在站台上,眼底满是忧伤。

John 甚至不能从级长隔间向窗外看一眼,就算只有一眼也会让他觉得难受。他把视线 钉在天花板上,试图不要在脑海里重复那些话。当他在火车上巡逻时,当他独处时,John在那个几乎是隔着的隔间外停留了一会,隔间里坐着一个黑色卷发的身影,孤身一人,只有一只睡着的黄色虎斑猫在他身边。

当 Sherlock 抬头的时候(满是震惊和难受的脸上突然被点亮了,不过只有短短的一瞬), John 把手覆盖在玻璃上。Sherlock 没有笑,但是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John 后退了一步,走开了。

他和姚素琳带领新生们去到他们的宿舍后,John 沉着身子靠着门框,他一直强忍着不要哭出来,那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已经压抑了太久了,现在整个人都要垮掉了)。姚素琳抓住他,手放在他脸颊两边,盯着他已经失神的眼睛,而当她握住他的时候,他就失去了控制了,哭出声来。

她把他带回公用休息室,让他坐在壁炉旁,平静的梳理着他的头发,魁地奇队都围了过来,静静的呆着。他们并没有试图胡乱的做出各种承诺来让他开心或是给他唱类似于“一切都会好的”这种颂歌。他们是小獾们,他们会一起度过难关,无论过程有多么艰辛。他们都会一起度过。

没有人坐 Sherlock 的椅子。

他睡过一觉之后恢复了正常(那么长时间之后再一次见到 Sherlock 比他想的要艰难得 多),第二天一早他们在大厅遇见了Sherlock,赫奇帕奇们一致对外的表现让 John 既骄傲,又有些受惊。

击球手的选拔出乎意料的成功,在那个候选人回到地面之前 John 就做出了决定。危险 的红头发,三年级的 Jabez Wilson(他在公共休息室几乎一直埋头做作业)击打鬼飞球的手 臂,有力的就仿佛那里装了一个火车的引擎一样,John 开始想他们今年是否有机会去竞争 一下魁地奇杯。他写了一张纸条想要和 Sherlock 分享一下他的激动之情,中途才想起来他现在应该讨厌这个男孩,他脸色沉了下来,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火里。

赫奇帕奇们围在他的周围,他鲜少有一个人的时候(甚至是 Jabez,他是新晋队员,很快并且无比的忠诚)。他非常确信,如果没有他们,他会被这长久以来的压力击垮。他一个人穿过大厅,眼睛盯着每一扇窗户以免错过那只带斑点的猫头鹰。

那是寒冷而漫长的一个月,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每次他想 Sherlock 是怎么打发时间 的时候,心底空洞的疼痛都会愈演愈烈。John 的身后有整个魁地奇球队,有他的整个学院 同学,他们是他强有力的后盾,无论他有任何需要,或是一个依靠的肩膀。但Sherlock,确实真真切切的孤家寡人,势单力薄。

最让他觉得煎熬的是等待。不知道 Sherlock 是否收到了来自 Jim 的回应,或是 Moran 的,甚至是 Mycroft 的。不知道 Anderson 还有没有再侮辱他或是揍他(一思及此,John 的牙齿就咬合的死死的,从喉咙深处发出咆哮声),不知道斯莱特林们是不是嘲笑他是个迷失了的赫奇帕奇。他独自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觉着胸口传来一阵阵的灼热。他试着让自己不要想这想那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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