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授权翻译】Never Too Late 08
情人节快乐！
Chapter 8
Lestrade在把Sherlock看做他某种意义上的儿子，但他非常感恩他其实并没有这么一个操蛋的儿子，就像他把自己的下属看做家人一样，这个家庭充满了无伤大雅的斗嘴和争风吃醋。但是当他走进221B的时候，Lestrade叹了口气，他有些绝望的想，什么时候他才不用满世界去找Sherlock，什么时候这个混小子才能变成大众意义上的“好人”，他实在是担心他的狠。
他是在楼上找到Sherlock的，后者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的盯着对面的墙。
“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他冷不丁的问道，Lestrade见过Sherlock几乎所有的样子，沮丧兴奋，还有嗑药可高了的时候，但是他从没有见过这男人眼前的这副……仿佛只剩下一副空壳的样子。这着实有点吓人。
“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Sherlock机械的回答，手搭在他伸展的双腿上。Lestrade关门的时候Sherlock费神看了他一眼，“把那门开着。”
Lestrade照做了，挑了挑眉询问道。
“我没有婴儿监视器，”Sherlock声音很轻。
“你还好吧？”Lestrade突然问道，他走过去在Sherlock身边坐下。
“我不这么认为，”他真的这么说了？Lestrade开始觉得事情的走向让他鸡皮疙瘩直起。
“你说，你打算给我打电话来着？”
“是的，”Sherlock垂下头，双臂撑着膝盖，用手捂住脸。“Lestrade，和社会福利联系又多难？”
Lestrade觉得天雷囧囧，他盯着Sherlock定了几秒，然后整个人炸了。
“你他妈不会是来真的吧，Sherlock！”
Sherlock眨了眨眼，头猛的抬起来，“我向你保证，我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严肃过。”
“你不会真的要把那孩子交给社工吧！你知道这会让他有多难过吗！”
“你知道今天我让他有多危险吗？”
“但是我知道这是你这周犯下的第一个错误，Sherlock——而且坦白说，我从没想过我会这么说，但是……我信任你，绝对的。即使，是在今天之后。”
Sherlock整个人松懈下来，眼睛盯着地板。“你要真的信我就是个傻瓜，”他的声音只比耳语高一点。
“那么，试图同样的花招再耍一次的你也绝对是个白痴，”他回敬道。
“花招？”Sherlock愤愤不平的问道。
“出了事你就去想那档子破事，Sherlock，”Lestrade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跟这小子拌嘴。“你想把John推开就因为你害怕了，你把整个苏格兰场骂的体无完肤，这样就没人觉得我们能干的过你。这就是你的处世哲学，有点事情你就缩在你的脑内世界里，Sherlock，就这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你不能对那个无辜的男孩干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会安全很多。”
“他心会碎的！”Lestrade拔高音量，对这个让人无法忍受的、有时候又觉得让人惊叹无比的，有时候经常会毫无缘由就让人讨厌的要死的天才失去耐心了。
“Lestrade，”Sherlock甚至不肯正眼瞧他。“数据这方面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你知道那段时间，可能发生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己在Mycroft办公室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惨状。“什么都没有发生，Sherlock，”他说的很轻。“本可能发生？是的，但是事实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不能让这么一次小失误毁了你。”
“你知道的，Lestrade。你知道我不会轻易改变我的习惯，”Sherlock说，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我还会犯同样的错误的。”
“死犟，”他反驳道。“你，还有你的大脑硬盘——你听我说。你会把不重要的事情删掉，对吧？”
卷毛侦探草草的点了点头。
“John重要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他重要吗？”
“是的！”
“他的安全重要吗？”
“最高级别的，”Sherlock轻声说道。
“那一次可以作为提醒你保证他安全的事故你会删掉吗？”
平板的灰眼睛对着他眨了眨。“……不太，不会。”Sherlock说的很慢。
“那么我不认为这会有什么问题，”Lestrade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问题是——”Sherlock说了个半截子话，楼上突然传来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在两秒内跳起来往房里跑。
Lestrade也及时跟在后面，只看到一团小小的穿着睡衣的身影快速的冲进Sherlock的怀抱里，令人心疼的哭着。
他有些心疼的俯视John的头顶。“做噩梦了吗？”他做了做口型。
Sherlock点了点头，用更加保护性的姿态把小家伙护在怀里，一只手绕道John的背后，大手放在蓬乱头发的后脑勺，让John倚在他肩膀上哭，小东西还在毫无逻辑的说这些什么。
“他不……完全不记得他长大了之后的生活，是吗？”他问的很轻。
Sherlock摇了摇头。“Mycroft说这个重生一部分就是小孩子不记得过去的生活，最多会有一些模糊的情感上的记忆。这就是他从未问起他父母在哪里，或是质疑为何他和我生活在一起。”
“感谢上帝，”Lestrade吐了口气；他完全不想去想象一个小孩子，做些关于阿富汗的噩梦。“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John几乎整个躲进Sherlock的睡袍里，一直小手死死地拽着他睡袍的领子。“今晚，”Sherlock声音很小，Lestrade觉得自己的心被仅仅的揪住了，“他一直梦见他被忘记了。”
“那不完全是因为今天的事情，Sherlock，”他重申。“小孩子们或多或少都会做那样的噩梦。”
“是吗？”Sherlock愁眉苦脸的问，下巴抵着John卷卷的头发。“不管怎么说我都怀疑这其中的真实性，Lestrade。”
“Sherlock，”他小心的靠近，注意不要吓到那个还在哭的小家伙。“你能不能暂时不要去想这个？”
“我有试过，”Sherlock轻声说。
“那你为什么还没有发现，John完全没有在担心你把他一个人留下这件事？”他已经有点暴躁了。
Sherlock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拿高尔夫球杆给了他一闷棍一样。“你说什么？”
“孩子和好，Sherlock——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离开现场就因为他想回家了，而且和你哥哥呆在一起等你的时候非常好！你拿来自责的东西，他压根就没有想为那怪你！”他看到Sherlock满眼的不解，继续说道。“你到Mycroft那里接他的时候他不开心吗？”
“没有，”Sherlock说的很慢，“但是——”
“没有但是，”Lestrade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他觉得他也应该收养眼前的这个白痴，他最近给他做的像父亲一样的心理辅导够多了。“Shelrock，他没有不开心是因为这孩子根本不担心你会离开他。”
那双本来一潭死水一样的眼睛瞬间被点燃了，那一瞬间他有点蠢的想要哭啊叫啊或者抱抱眼前的这两只，知道他们不再一直盯着彼此的脸看了。
“John，”他声音很轻，在孩子靠着Sherlock肩膀抽鼻子的时候拿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还记得我是谁吗？”
John非常用力的用Sherlock的衣领擤鼻涕，力道之大以至于他直接撞上了侦探的锁骨。Lestrade笑起来的时候他很吃惊。
“管家先森，”John一只眼睛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说道。
“没错，John。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好的呐。”
“你是想和我，还是Donovan警官呆一会，或者你愿意就在这和Sherlock呆着？”
小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两手紧抓着Sherlock的睡袍。“呆着！”他说，下唇有些发抖。
警探直直的看着Sherlock，后者看起来介于完全不在状态和无可救药的被感动之间。“作为一个警官，我不能把一个小孩强制送到保护性监管处或是在没有任何虐待事实基础或是孩子并没有离开意愿的情况下打给SS，”他说，“所以你可以把那个想法扔到九霄云外——”
Sherlock飞快的把John的耳朵盖住，惹得小家伙咯咯笑出声。Lestrade想了想。“最好给他点小孩子用的感冒糖浆，免得病情发展的更严重，”他警告道；他并没有预料到Sherlock会不顾John的感冒，但是怕他会崩溃然后用药过度。那个男人有可能会做出可以媲美某些祖母级人物的事情，比如你看了我孩子两眼，你这个变态。“再见，John。”
“拜拜，”John有些害羞的说，他两手圈在Sherlock脖子上冲Lestrade挥了挥手。
“还有，看在上帝份上，吃点东西，Sherlock，——你看起来就像是个患有厌食症的路灯！”他小跑下楼的时候冲楼上喊道。
他得到的回应一如既往的粗鲁，Lestrade咧嘴笑了笑。很好，过去那个Sherlock回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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