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金鱼换酒

神夏有助于提高听力

【Kingsman crossover TTSS】那些你爱过的人,都会在平行时空里爱着你

Bill Hayden/Jim Prideaux;Harry/Merlin无差


1

Jim看了眼身边的男孩,说,“我认识很多Bill,都是好人啊。”

晚些时候,他坐在房车里埋头给皮鞋打油时,几个音节猝不及防的缠绕在舌尖。

Bill,Bill Hayden。

 

他们从伊顿开始就是校友。

说起来也有些悲剧色彩的戏剧化,Jim和Bill原先的室友因为被校长当场抓住在储藏室里进行亲密行为,一个自杀一个退学,于是他们俩就成为了新的室友。

在只有男生的公学里,同性之恋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Bill Hayden——这个也许和半个学院的人都睡过的新室友——Jim不确信他是以此为乐,或是,或是如他一般,早早明了。

 

“噢Jim,我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看书。”

仍旧是在午夜时分从水管爬上来,但是今天的Bill Hayden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Jim无奈的起身,把那个半个身子吊掉在窗户外面的人给拖进来,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来这里看书只是为了帮Bill爬进来。

喝醉了的男人脚步踉跄的带着Jim一起跌倒在地毯上,后者想推开却被死死的压着,Bill带着酒气的粗重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仿佛小猫在轻轻地挠着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也在挠着他的心。


两人在清晨时分醒了过来,窗外一片雾气,透过昨晚未合上的窗袭来阵阵寒意。Bill站起身,捏了捏鼻梁,甩了甩脑袋,把手递给扔躺在地上的Jim,一把把他拽起来,“谢了。”

此后他们再未提起过此事,仿佛Bill那天没有喝醉,仿佛他们没有一起在地毯上睡一晚上,仿佛,Bill Hayden没有在说梦话的时候喊出Jim Prideaux的名字。

 

2

很多年后,当Mycroft,或许称他为Merlin更为合适,在监视器前透过Galahad的视角,一次次欣赏他行云流水动作干净利索的解决一个个任务的时候——当然如果没有那些被男人戏称为“勋章”的伤口就更完美了——偶尔会闪回,两人在牛津初见时那个惊艳的少年。

 

那是个晴朗的午后,尤其对于多雨阴郁的不列颠来说显得更为美妙。

那时他刚到牛津不久,他跟着人流一起往礼堂去,路过河边看见那个还尤显清瘦的穿着三件套的青年坐在船上,手里抓着礼帽,仰头望着天空,嘴角带笑,他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小船很快就隐没在桥洞下。

苏格兰古老贵族家的后裔对英格兰上流社会知之甚少,否则他定然会知道,那个少年是Hart家叛逆的小儿子——Harry Hart。

 

如果要形容Harry Hart,很多词都可以用上,褒义的。一如,英俊、谦逊、优雅、绅士等等。但就Merlin来说,或许还要加上,傲娇和孩子气。

Merlin第一次参加Harry Hart举办的聚会时,最印象深刻的不是那个穿着浅灰色三件套的少年多么光彩夺目——浅褐色的卷发和瞳色相得益彰,贵族的骄矜和得体的笑容,在餐桌旁长身玉立的样子仿佛会发光一样。

Merlin印象最深刻的,是当他到来站在椅子旁,少年冲他微微扬了扬嘴角,拿起原本放在他座位上的泰迪熊放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Colin,你坐这儿。”

 

想到现在某个老绅士家里挂的满墙的蝴蝶标本,Merlin摸了摸脑袋,不确定一整个衣帽间的泰迪熊和一整面墙的蝴蝶标本哪一个爱好更好一点。

 

3

Bill大步流星的朝办公室走去,态度强硬的打断试图绊住他脚步的人,“别叫我,特别是现在。”

他口气恶劣的赶走所有人,“砰”的关上门,开口盘问。

温文尔雅的风流才子或许只是一个面具,但现在,这个面具碎裂成齑粉。

 

“Jim Prideaux中枪了。”

男人喘了两口粗气,脱掉大衣,迅速开始部署。“告诉你主子,如果他们伤了Jim Prideaux一根汗毛,我就要他们好看。”

他试图用整个匈牙利情报网来挽救那一个人,可对方现在的情况他仍旧一无所知。

男人重重的挂上电话,夜色苍茫,借着屋内明亮的灯光,玻璃上清楚的映出他的影像。男人用手抵住发酸的鼻梁,想起那人去匈牙利之前曾和他谈过,眼眶止不住的发红。

 

纵使思绪已经缠绕成一团死结,长期浸淫政治所产生的紧急应对机制让他仍能一切行事如常,或是看起来如常。

所有一切关于Jim的东西都要被清理,他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不无讽刺的想,隐姓埋名偷偷摸摸,现在连一切痕迹都要抹杀掉。

 

他从未想过,Jim留下了那张照片。

那还是他们都年轻的时候,进入圆场没多久——Bill握着照片的手顿了顿,缓缓呼出一口气——

Jim朝着Bill大喊,“喂,你发球出了白线,谁接得到你的球啊!”

远处的Bill大笑着朝他跑来,带着惯性把他带倒在草地上,“自己接不住还赖我了。”说着翻过身,仰躺在草地上。

两人都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望着天空。

 

前一晚下过雨,草地还带着些潮气,但两人都大汗淋漓也不甚在意,秋天的天空总是特别高远,他们就这样躺着,静静的。

“Jim?”Bill突然开口。

“Um?”Jim动了动,略仰起身望了望Bill。

Bill朝他又靠了靠,“没什么。”

 

后来两人勾肩搭背往屋里走,那时迷上摄影的Connie拉着两人给她做了模特,Bill并不知道Jim后来找Connie要了一张,也不知道那人当时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他穿着简单的衬衣,贴近胸口的口袋里放着那张照片,对Smiley说,“我到了莫斯科一定会想念英国的板球的”的时候,他想,如果当时他问出那句话,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们从不会毫无缘由的爱上一座城市,也不会毫无缘由的爱上一项运动。它们都不过是一个容器,承载回忆和情感。

 

4

Harry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切生命体征正常,但是他仍没有醒过来。没有发油固定,头发又变成那幅蓬乱的样子,胡子也开始疯长。

Merlin抱着记录板站在床边,也不知站了多久,目光勾画着那人的面容。他伸出手拂了拂那人额边新生出来的短短的卷毛,轻笑了下,眼前这人的一头卷发一直就乱糟糟的,前些年说什么一个绅士不应该有这样的一头乱发,每天花大把的时间固定好头发才肯出门。

他放下记录板,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执起Harry的左手,抵在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睡美人,该醒过来了。

 

Eggsy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个。他听见医务室门里透出灯光,还有吹风机的声音,想也没想的就推开门,“Har……”

Harry穿着酒红色的睡袍躺在床上,准备的说是躺在Merlin大腿上,后者正半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动作轻柔的给他吹头发。

Eggsy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Harry无奈的睁开眼睛,“Eggsy,一个绅士应该要学会敲门。”

Eggsy快速的转身,门砰的弹回去。接下来是慌乱的脚步声,和听起来是在叫“Roxy”的声音。

Merlin手下动作没停,“你不问问他有什么事情的。”

Harry蹭了蹭,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看起来也不是很紧急。”

关上吹风机搁在一旁的凳子上,Merlin揉了揉那一头卷毛,轻轻在那人微撅起的唇上烙下一个吻。

 

5

Jim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朝着Bill开枪。

他一直都知道。

从在伊顿开始他就知道,他知道那个人热爱共产主义憎恨资本主义;他知道那个人向来坚持原则;他知道那个人其实没有表面那么风轻云淡玩世不恭;他知道那个人,其实也和他有一样的小心思。

可是他从未说破,什么都没有说。

 

Bill看到了那个在树林的人,以及他手里的猎枪。

他想,这样也挺好。Jim不会再有那么强烈的愧疚感,他也会永远记住自己。他没有死,而自己再一次见到了他,最后一次。

这样也挺好的。

回忆一幕幕的在他眼前回放,他们在校园的小路上一前一后的行走;在雨后湿漉漉的草地上追跑;或是自己远远举起酒杯朝他示意,他冲着自己微笑;或是,在他去匈牙利之前,他们交换的那个带着白兰地味道的轻吻。

可是没有时间了。

 

Bill掏出那张照片,它还带着他的体温,一直在离他胸口最近的地方,把手轻轻伸出栏杆,无力地滑落。

 

Jim带着他的猎枪回到了他的房车。

除了那个多出来的,在光秃秃的房车里略显突兀的相框,那一声被消音的枪响和那一滴眼泪都仿佛是错觉。

 

To the best time.

如果你想知道相框里放的是什么。

 

6

感谢晕血的大反派以及Harry Hart好的不能再好的运气。

子弹卡在Harry体内一个奇怪的位置,但除了大量失血并未造成其他的严重伤害。Merlin在拯救世界之前派出美国分部的同时前往救援,Harry Hart现在才能躺在他面前的加护病房里。

这是和Valentine交锋之后Harry第二次进病房躺着了,Merlin有些不合时宜的想,难怪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从来不过情人节。

 

那是Merlin还出外勤的时候。

当时他们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在最后一次的考核前他们去巴黎出任务,伪装成一对情侣去Gay吧探听情报。

都怪Harry这个招蜂引蝶的,Merlin一只胳膊抵着玻璃想,太多人上来搭讪,他们一时无法脱身,装作争吵的向外走。

Harry对他眨眨眼,然后在塞纳河畔大声说道,“跳下去,跳下去我就相信你他妈真的爱我。”

Merlin有一个瞬间的愣神,然后一把扣住Harry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抱着他一起跳了下去。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笑闹着鼓掌。

夏夜的塞纳河畔风都是暖的,两人湿着衣服从河里爬了上来,那时的Harry早已不是当年在牛津时那个略显瘦弱的男孩,打湿的衬衣勾勒出好看的身体线条,他双手把打湿的头发往后捋了捋,仿佛他正站在白金汉宫的门口等待女王接见一般整了整衣服,“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Merlin耸了耸肩,“那么直白的邀请我来一发就是绅士所为了?”

 

那天晚些时候,他们躺在酒店的大床上,Harry仍有些力气的,无比暧昧的舔Merlin的耳朵。

Merlin侧过身同他额头抵额头问,“Is this heaven on earth?”

那人伸手扣住他的,“Yes,earth on earth.”一片沉静,然后仿佛天鹅丝绒般的嗓音想起,“If only you are here.”

 

“Harry,come back to me.”他喃喃道。

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他绝没有看错。

 


最后是最近超爱的一首歌,也是最后一段的灵感来源,谢谢你们听我讲了这么久的故事

Our Last Summer

The summer air was soft and warm 
那夏日的气息是那么柔软与温暖 
The feeling right 
那感觉那么清晰 
the Paris night 
那巴黎的一晚 
Did its best to please us 
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尽兴的一晚吧 
We had a drink in each cafe 
我们在每间咖啡馆喝上一杯 
And you  
而你 
You talked of politics,philosophy and I  
你机智与充满哲理的谈吐,而我 
Smiled like Mona Lisa
像蒙娜丽莎般微笑着 
We had our chance 
我们得到拥有彼此的机会 
It was a fine and true romance  
那正是一个美好而真实的爱情故事 

I can still recall our last summer  
我仍然能记起属于我们最后的夏日 
I still see it all  
犹在眼前 
Walks along the Seine, laughing in the rain  
漫步塞纳河,细雨中欢笑 
Our last summer  
我们最后的夏日 
Memories that remain  
一生回味 

We made our way along the river  
我们并肩走在河边 
And we sat down in the grass  
我们坐在草地里 
By the Eiffel tower  
抬头望埃菲尔铁塔 
I was so happy we had met 
我多么庆幸能与你相遇 
It was the age of no regret  
那是无悔的岁月啊 
Oh yes  
没错 
Those crazy years, that was the time Of the flower-power  
那些疯狂的岁月,生命如繁花般盛放 
But underneath we had a fear of flying  
然而在心底里我们深深忧虑 
Of getting old, a fear of slowly dying  
害怕变老,害怕慢慢死去 
We took the chance  
我们抓紧机会 
Like we were dancing our last dance  
把每次共舞当作最后一曲 

I can still recall our last summer  
我仍然能记起属于我们最后的夏日 
I still see it all  
犹在眼前 
In the tourist jam, round the Notre Dame  
随人流汹涌,绕着巴黎圣母院走 
Our last summer  
我们最后的夏日 
Walking hand in hand  
手牵着手走 

Paris restaurants  
在巴黎小餐馆里 
Our last summer  
我们最后的夏日 
Morning croissants  
清晨吃着牛角包 
Living for the day, worries far away  
活在那日子下,远离担忧 

Our last summer  
我们最后的夏日 
We could laugh and play  
欢笑相随 

And now you're working in a bank  
然而现在的你在银行里工作 
The family man, a football fan  
变成了一个住家男人,一个足球球迷 
And your name is Harry  
你的名字依然叫Harry  
How dull it seems 
多么平凡无奇啊 
Yet you're the hero of my dreams  
却是我梦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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